本体是荷包蛋的聊卿

你真心创作的爱无价

(主能天使/轻微能博)shØut

食用说明:

1.是之前和群友讨论出的脑洞,想写写战场上的能能~

2.是视角非常奇怪的练习……主能天使个人,最后有轻微能博表现,写的很烂,请谨慎点开,烂到我一度不敢打tag()

3.本来想尝试挑战一下俄风翻译腔,但是太拙劣了失败了otz

4.标题名灵感来自泽野弘之大佬的同名歌~真的无敌爆炸好听!!www

Time has come to listen to the crying of their puppet souls.

  雨。

  拂晓前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也无法改变部队原定的计划,我烦躁地抹了把脸上粘腻的雨水,统一配发的短靴根本无法抵御积水漫过脚腕骨的阴冷寒气。

  更要命的是我的矿石病病灶正在那处。

  细密如针的暴雨似乎有颓唐的趋势,守在废弃仓库里等候指令的弟兄们有些蠢蠢欲动,我却有种被黑熊猛揍了一顿的闷痛瘀在胸口。

  趁清晨攻入龙门不知道是上头哪位拍脑袋做出的草率决定,如果和龙门近卫局正面撞上,就凭我们这点人手,还不够给那位鬼见愁的三角盾塞牙缝。

  我们来自切尔诺伯格,那里曾是我们的故乡。

  我观摩过乌萨斯最雄伟壮观的升旗典礼,也曾在萨米乡野的酒馆一口豪饮光杯中新酿的麦酒,振臂高呼乌萨斯万岁。现在?现在我只觉得自己醉得糊涂。

  当长出丑陋的源石碎块之后,我知道,一切都完了。

  在乌萨斯有这样一句俗语:宁做畜牲也绝不能被感染,曾经我的邻居患上了矿石病,我视而不见,反正政府不会让我多交他那一份所得税;挚友患上矿石病被拖走时声嘶力竭地呼喊向我求救,我锁死了所有门窗,他已无法得救,还想拖累我实在可恶。

  直到我自己变成感染者我才知道自己犯下了多么不可饶恕的罪孽。

  我当初怎么对待感染者的,如今乌萨斯就怎么对待我。

  无法得到任何救治就是慢性等死,冠冕堂皇的劳动改造,零下几十度被冻到失去知觉也不能停下干活的双手,永无止境的迁徙流放,一旦倒下就会被立刻拖到堆满毛发的焚化炉,连半点渣滓都不剩——也许我是罪有应得,可凭什么,身为感染者就要遭到这么多非人的折磨?!

 

  在灭亡与爆发中我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,加入整合运动、举起屠刀、占领切尔诺伯格……这只不过是第一步小小的反击,感染者失去的东西,会一一向身处天堂犹不自知的健康人讨回来。

  踏上切城后我感受到了心脏久违地疯狂鼓动,大街上我对着普通人挥动钢刀,白刃进红刃出时可悲地发觉普通人也不过是如此脆弱的生物,鼓膜的震颤远超过杀戮带来的快意,鲜血逐渐干涸喑哑,分不出颜色的深色污渍烙在这片罪恶的土地上。

  怀着强烈执念我踹开了曾经的家门,血亲嫌恶又恐惧的眼神让我僵住半晌,朝我投掷燃烧瓶的动作义无反顾,那一刻,有什么东西随着瓶子破碎开来而坠落。

  该死,我怎么还忘不了这些破事。

  明明复仇刚开始,除了疲惫,我感受不到任何喜悦。苦恨屈辱无法释然,麻木地继续砍下敌人头颅,即使将这副残破身躯贬为野兽,前路我仍只能看见一片迷茫虚妄。

  胜利的代价无比惨痛,数以万计的同胞永远将灵魂埋葬在了切尔诺伯格,他们的姓名无人知晓,他们的功绩我也不确定能否万古长存。答案早就注定,被舍弃的我只能相信首领,相信整合运动能给所有感染者一个不用遭人鄙夷唾弃,可以昂首挺胸活下去的明天——除了相信,我也别无他法了。

  情报员收到了行动的信号,捱着冻饿了一宿的弟兄们推推搡搡,墙上的黑魆魆的窗洞结满了蛛网,落旧、破败。

  我端详了半天面具的空洞,边缘的裂痕是血亲濒死时最后的挣扎。我带上面具,匿名遮住的也不过是心知肚明的怯懦。

  感染者到了哪都只能是臭水沟里的老鼠,稍稍招摇过市就会引得人人喊打。

  是时候让龙门那群高高在上的普通人仔细听听感染者灵魂的嘶吼了——

  刺眼的阳光狰狞地从云层中冒出了头。

  雨停了。

  猫着腰,一路小跑,脚步声放低,我纳闷着作战顺利得有点不可思议。即使潜伏再成功,怎么可能连换防的警卫都不曾遇上?

  “砰——!”

  一声巨响在前方炸裂,紧随其后的是几个冒进兄弟的惨叫。

  当机立断,我迅速就近找了座雕塑作为掩体观察情况。

  视线可及的最远处,闹出动静的元凶赫然开始行动,似乎有一个人占据着足矣纵观全局的优越位置发号施令,那身制服是……罗德岛?

  错不了,其他人都听从于那一人的调遣,是罗德岛的博士。

  整合运动内部戏称,遇上罗德岛博士亲自指挥的队伍,能全身而退的家伙连升三级都不过分——我在乌萨斯时也曾对罗德岛抱有幻想,但再先进的医疗技术也救不了一无是处的感染者。

  我不怀疑若干年后源石病可以得到有效的遏制,乃至,彻底地被根治。

  但只有穷病,永远治不了。

  傻子都不会把罗德岛制药当慈善机构,出现在切城只是个巧合?哄谁呢,遑论现在他们还与龙门合作联手。

  ……联手打击整合运动的感染者。

  “能天使,占据制高点,敌人在你的正三点钟方向,优先确保对空优势。”

  “轮到我出场了吗?好!”

  对讲机联通的电流滋滋声响,是近在咫尺的敌方女性携带了联络设备,能天使……这代号有点耳熟,估计是没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,声音很活泼,充满了与这里格格不入的朝气与乐观。

  啧,想不起来了,初步判断威胁性不大。摸清位置后悄悄绕过去应该问题不……

  “突突突!”

  能天使动作很快,扣动冲锋枪的扳机就是一顿火力压制,嘴里语气轻松如旧:“让我来制造点混乱~”

  我没有接到任何会有战斗机援助的消息,她的枪声越是密集,意味着我们的处境只会更加尴尬。定论得太快的下场就是马上自食恶果。冷汗不自觉从额头流下,我咬紧牙关,呼吸剥落,浑身动弹不得。

  罗德岛都是群什么怪物……

  我俯身蹲下,以更谨慎的姿势稍稍侧过头,终于瞧见了敌方的狙击手。

  一头酒红色的短发,比头顶光环更耀眼的是背后八把铳加持的光翼,周身似乎还有片片金色羽毛随风飘扬。萨科塔的射击技术闻名遐迩,她娴熟地压枪甩枪操作震得我头皮发麻。分明是单方面的杀伐屠戮,她握铳的架势竟有种一气呵成的暴力美感。

  “我帮你们预定了地狱黄金地段的房产,请放心!”

  维克托的射速快到肉眼几乎看不清间隙,她放肆又嚣张至极的挑衅在我看来有十足的说服力。尘土飞扬,硝烟弥漫,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和腐烂味道里,刀光剑影中只有那双眼睛亮得可怕,比枪口激起的火花更绚烂。最令我无法理解的是——究竟是什么样的信念支撑着她战斗?

  如果,如果有这样的力量与信念,击碎这世界赖以为系的支柱,颠覆重组所有荒谬的认知也不再是不可能。

  倘是有幸能亲眼见证这变革如何蔓延开来,未曾有过的情绪在胸腔激荡颤抖,我仿佛能听见内心的呐喊——

  可惜我并没有这份幸运。

  云中的圣环短暂地点亮了我的生命,我因而甦醒的心脏下一秒结结实实地挨上了能天使的一颗子弹。

  至于为什么我处于她的视线死角却仍被发现,已经毫无意义了。

  倒下时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,一切马上归零于尘埃中。所遭遇的一切虚伪、呐喊、痛楚、怒火、悔恨、焦躁、恶意混杂着贯穿心房的伤口,来回盘旋穿刺。

  我艰难地大口呼吸着,无人在意的悲恸满溢而出。

  如果错误都可以被原谅,

  如果知错就可以改正,

  如果下定决心心向光明就可以将过去一笔勾销,

  那么,这个阴暗世界又怎么可能到处充斥着逃不掉的绝望黑洞,我又怎么可能迎来这样的终末?

  我拼尽全力分辨着周围的动静,似乎是不出所料的全军覆没。

  “愿我的弹雨能熄灭你们的苦痛。”

  我在想是不是人油尽灯枯之时总会看到些期待的幻象,但收取我性命的天使……为什么眼底的哀悼之意这么真切?感染者之间都不曾传达到的无声的呐喊,她真的在试图安抚死于她枪下的亡灵。

  神平等地爱着他每一位孩子,不论出身高低贵贱,健康抑或是疾病缠身。天使则是忠诚的仆从,无差别地向世人执行神的旨意。

  哪怕是我……也有机会解脱?

  见鬼,交锋时手里铳的火力比谁都猛,最后竟然还要虔诚地替我这样肮脏的、从没人正眼瞧过的感染者祈祷……拉特兰的天使都这样吗。

  不过,这感觉并不坏。

  身体机能逐步停止运转的感受十分奇妙,以生命为代价的体验我却头一回感受到了无比的宁静。

  “搞定,收工!诶,leader特意来接我了吗?”与刚才冷冰冰的战斗中不同,能天使的语气温暖中怀揣着某种炽热的感情,她在呼唤谁……吗……

  卸去桎梏的我渐渐扛不住合上了眼皮,最后失去意识前,没有了无兴趣的人生走马观花般的经历回放。映入眼帘印在心底的是那位拯救了我的救世主小姐,不顾形象地从高台飞跃而下,扑进了前来找她的博士怀里。

  啊,原来是这样。

  那就是……她为之战斗的理由啊。

  如果是被那个人所信赖的罗德岛博士……也许,也许真的某一天能够触碰到规则的顶点,击碎它,然后发出震耳欲聋的、让世界都必须侧耳倾听的呐喊吧。

Because you know how to shout out my soul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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